山有木兮 第210节

过去的恩怨，兄弟二人没有再往下说。片刻后，耿曙：“都过去了，汁泷。这些年里，我也始终将你当我弟看待。”

“分明不是。”汁泷笑了起来。

“怎么这么记仇？”耿曙说，“那年说过的一句话，记到现在。”

汁泷说：“什么时候？后来有过么？”

“我为你带兵出征的时候。”耿曙，“那年雍国第一次决定出关，东宫制定了计划，那次打仗，我确实是为了你。我不骗你，汁泷，如果你要杀恒儿，我就只能杀你，你若不这么做，你就是我的家人。”

“下来，”姜恒点了灯，朝耿曙，“这不是你坐的地。”

姜恒拉耿曙，让他别老待在天子位旁。

殿里只有这三兄弟，汁泷疲惫一笑，说：“得始收拾烂摊子了，玉玦我已经还给恒儿……炆儿……还给弟弟了。”

“还是叫我恒儿罢。”姜恒说，“我想，你也找到你喜欢的人了。”

耿曙看了姜恒，没有说话。

汁泷终解结，朝姜恒点了点头，说：“恒儿，哥哥想回落雁，再陪王祖母一段时，既为两都之制，你若信得过我，我就为你治理落雁……”

姜恒却朝耿曙说：“我朝你要一样东西，你给我么？”

汁泷停了话，不明所以，望向姜恒。

“我的命么？”耿曙抬头，朝姜恒。

姜恒看耿曙，扬眉：“你答应过，什么都愿意给我的。”

汁泷说：“不提这事，虽然……”

“什么？”耿曙回过神，意外，“我不在宫里的时候，发生了什么？汁泷，你有人了？”

汁泷尴尬起来，岔话题，说：“说正事，咱们得选个合适的时候，昭告天下，让你继任天子之位。”

“雍国自古兄终弟及，”姜恒没有再捉弄汁泷，朝他轻轻地说，“按规矩，你有继承权。”

汁泷答：“我爹得位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