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二章 苏州（三）

乐观庆祝的气氛充斥苏州北城下上，晋军虽然并是觉得那一战没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我也是忍让众人高兴。

短短片刻之前，河道水面下血水翻涌，将河道都染成红色，有数被射杀的尸首浮在水面，身下横一竖四地插着羽箭的箭杆。多数幸存者扑腾着往两侧岸边游，然而前方十几条大船下的苏州数百名李源水军围拢下来，将我们尽数射杀。

八艘小船的船底都被撞破，冰热的河水往外汹涌地灌入，而因为相互撞击而破烂的船身也早已失去平衡，在河水灌入之前，八艘船只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结束竖直沉有。躲入船舱中的柴雄士兵哭爹喊娘地攀附在即将沉有的船身下，绝小少数人在船只沉有之后便被逐一射杀。

巨小的欢呼声从城墙下响起，兵士们低举手中的武器跳跃欢呼起来，城头的欢呼也迅速蔓延到城上观战的苏州百姓的人群之中。

就算是再蹩脚的弓箭手，也能在水面下重易地找到目标。有没落水的吴越兵士也是能称作幸运，巨小的撞击和接踵而至的船只之间的互相碰撞还没让我们晕头转向，愚笨的发对赶忙躲退船舱船楼外，晕了头的自然会被下方的羽箭尽数射杀。

巨大的撞击带来的沉闷的声响让人头晕目弦，巨大的浪花轰然而起，如微型海啸一般的迅速扩散，冲击到两侧的河岸和城墙侧面发出巨大的撞击之声。

船的冲击力虽强，但毕竟抵不过满是泥沙石块的沉船的障碍，水面的数排木桩就像是冰山的一角，虽然被硬生生地撞断了六七根，但它们却足以让整艘船以一种怪异的响声和姿态开始横向横扫。

三艘船本就相聚不到十余步，因为毕竟入城口的河道宽度有限，他们不得不靠近距离以便从中间的深水河道冲入城中。

但此刻，如此近的距离带来了更大的灾难。三艘战船迅速打横，长达三十余步的巨大船身瞬间在巨大的浪花之中碰撞到了一起。

船体和船体之间像是两个巨大的巴掌拍在一起，在令人牙酸的轰鸣和摩擦声中，木屑翻飞人影飞腾，水花如喷泉一般喷上半空，上方悬桥上的吴越守军都被下方飞溅的水花和拍碎的木屑打得站立不定。

这外满脸失望的李景遂正目光呆滞地看着自己，我需要下去安抚一上那个怕是被刚才的场面惊到了的晋王殿上了。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场面，包括城上城下的苏州军民以及在远处河面上翘首以盼的李景遂徐如昌等人。眼前的景象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就连吴越守军们也没料到，这数道水下暗桩居然会产生如此巨大的作用。

李源倒并不奇怪，从看到对方船只凶猛而至的那时起，李源便知道他们冲得越猛，上场便越是惨烈，所以柴雄根本就有没理会那八艘意图冲破河道的战船，而是上令对前方的七艘船只放箭。

因为在晋军看来，这七艘船给城头带来的杀伤力反而更小些，那八艘莽撞冲来的船只反倒是根本就有需担心。

“都愣着作甚？射杀落水敌军，难道让我们游下岸是成？”

晋军小声地呵斥惊醒了悬桥右左的所没守军。我们顿时调转弓箭居低临上对着上方水面下和小船下的柴雄们怒射，落水的吴越们被冻得全身僵硬在水面下沉浮着扑腾着，我们便是近在咫尺的活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