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凶手

韩枭忽然扭头看了过去，他很诧异秦无月这样的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惨笑了一声，他摇头说道：“无月殿下难道还信天命？”

“我不信天命，我信实力。”秦无月很坦然的说道：“天地之威的强大是不可更改的事实，在我们眼里就是神迹，对于这种力量就是要保持敬畏。”说完，看着韩枭依旧质疑的眼神，终于有些调皮的说道：“至少在实力不足的时候，要承认自己不行吧。”

凝重的气氛忽然因秦无月一句轻松“认怂”的话而缓解几分，品着秦无月的话，韩枭倒是品出几分味道来。仔细想想，这倒是跟自己的人生信条出奇的一致。实力不足的时候认怂一下又何妨，打不过还要上去送死才是最傻的表现。

想到这，韩枭不禁想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明白秦无月为什么要当自己面“认怂”这一次了。

“多谢无月殿下了，我不会去跟虚空搏斗的。”韩枭谈成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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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都没了，别再往前了。”一个声音空灵的从身后传来。

韩枭扭头，看到一个面具。面具？他先是一愣，随后想起这个紫金面具的主人，狂躁的心情总算缓和几分，问道：“无月殿下？”

秦无月抓住韩枭的手始终没有松开，甚至她又加重了几分力气，沉稳的说道：“这里已经变成虚空，如果你陷进去的话就算是神仙也会永远迷失的。”

韩枭下意识想把手抽回来，结果却被秦无月似乎死死攥住，甚至秦无月发力之后韩枭的手腕都被握的生疼。到得此时，韩枭才意识到秦无月是什么样的实力，不愿跟秦无月对峙，韩枭颓然说道：“无月殿下你先放了我吧，我不会自寻死路的。”

秦无月见韩枭的眼神终于恢复清明，始终紧绷的身体也终于缓和下来，之后说道：“最近我并没有跟父王闭关，是以感觉到有意外发现就朝这边赶来，结果还是慢了一步。”

“多谢无月殿下，这种事谁都没有办法了，当时我也没想到要救人。”韩枭有些自责的说道。

秦无月似乎有些不相信韩枭，但见韩枭表情变得越来越糟之后还是慢慢松开了手。手腕终于轻松，韩枭下意识揉了揉，这才又转过身看向后面的虚空。

秦无月说的应该没错，这里已经化为一片虚空，虽然不是很清楚虚空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存在，但记得梵天曾经说过，在虚空之中任何人都是不可能有方向感的。虽然虚空不会杀死人，但陷入虚空里的人最终都会因为漫无目的的游荡而死去，甚至最凄惨的是可能因为飘荡的时间太久，最后连自己死了都不知道。

站在虚空与真实的边缘，韩枭低头看下去，只感觉自己看到的是无尽的深远，而抬头看去，头顶的苍穹又好似深邃的黑洞。这片天地，如今已经成为了一片虚无。

“虚空，虚空，就是虚无的空间吧。”韩枭喃喃的说着，从脚底深远不断喷发出来的气息带着无边寒意，韩枭站在这里，恍惚间感觉这苍凉气息似乎是从上古时代传来。

“节哀顺变吧，在天地之威面前，我们都是蝼蚁。”秦无月站在韩枭身边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