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6 黯蚀宝珠

“如果真的能杀了他，也总有几个法师，会感到心痛的吧？”

老骨龙的心声无人能聆听到。

但那魂火中踊跃的情绪却再明显也不过。

马修和老骨龙对视一眼，两人都读懂了对方坚决的态度。

双方保持了一个极为微妙的距离。

在即将烟消云散的这一刻，他终于燃起了熊熊的战意。

“是啊。”

“也该为自己真正地战斗一次了！”

“一辈子的苟延残喘，一辈子的不与人争，究竟换来了什么呢？”

“我从诞生的那一天起就是个窝囊废，龙生的信条也是以和为贵，如果不是生来就是不死者中的高等存在的话，恐怕我这辈子是在任人奴役凌辱中度过的。”

出于一种奇怪的默契。

双方都没有先动，都在静候对面出招。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马修显得极有耐心。

“可即便如此，又能好到哪里去呢？”

“我见过太多的君王，他们起初都不及我，可他们有的比我有天赋，有的比我有智慧，有的比我有勇气。”

“我以为只要活得足够久，就算不与人争，也能成为君王，可到头来……”

“还是要战一场啊！”

“那就来吧，就让我这条即将被扫入历史尘埃的贱命，和高高在上的七圣联盟的法师斗一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