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锅肉
霍氏将肩头挂着的褂子往下垮了垮,“是的呀!借得多,咱们不就赚得多吗!”
陈老五一把将霍小娘拽起来,屏风层峦叠嶂,炖上了
陈老五张口接了,单手搂过半老徐娘的胖腰,乐呵呵地,“是吗?输了多少?借了多少呀?”
霍小娘见状,赶紧将肩头的褂子重新往下拉了拉,软骨头似的靠了过去,有一搭没一搭地在陈老五腿上画圈儿,“不过十日,等陈老三还了钱,咱们就把钱又补回店子的账上啊!难不成,就这十日,店子就有一二千两的支出必须要给欸?!哪有那么巧合的!”
还好是陈猜!
陈老五面色一凛,将霍氏一把推到地上,“荒唐!”
如此想来,陈老五心下也略定了几分。
大年初十刚过,雪落满城,一辆骡车在雪地上留下两道划痕,完美地停在了宣城府陈宅的门口。
霍小娘抖了抖,怯生生地抬眼,嘟嘟嘴,“.是认识的人,又不是平白冒头的,陈老三被他老娘压得跟头温驯骡子似的,他还敢不还钱?他.他就算输没了,难道连二千两的私房都没有?”
陈老五听着微蹙眉,“二千两尽数借出去了?”
他迅速揪着年账房跪在陈猜面前,左右开弓扇了那死耗子十几个耳光,才换来陈猜心软一句“此事只此一次,把钱还上来,便算了”.
买草料、买檀树皮、买劳力
按照惯例,年后最大的支出,应在三月后,春闱之后,送情的送情、送礼的送礼、发奋图强的也要买纸来振奋。
周二狗脸沉得像柴犬,瓮声瓮气道,“二郎教的,有备无患!你狗爷这身板,来一个砍一个,来一双砍一双!”
霍氏也一把年纪了,仍穿着陈五老爷顶喜欢的粉桃色对襟褂衣,半靠在陈老五身侧,拿签子叉了块果子喂到陈老五嘴边。
陈老五的面具崩开了一丝慌张的裂缝,“二千两啊!咱们店子账上的现钱,也不过才二千两!这么一大笔借支,为何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