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雪 六十六
“若只论武学天赋,解某说不定还略逊半筹。”
“看来艳文也就这一点足够跟你比了。”
“此言何意?”
史艳文笑了笑,不答。倚住靠背的手臂往前一抻,拉过不备的解锋镝,抬头吻走了他的注意力。解锋镝眸里暗了暗,一身揉着他后颈的软肉,将这缠绵的时间延长了下去。
这一吻的时间有点长,分开的时候俩人都有些呼吸急促,额头贴着额头,脸颊贴着脸颊,意犹未尽地厮磨不开。
史艳文已经很久没有过剑了,尽管如此,他的剑法还是没有生疏,不尽洒脱,却够快意。
剑吟如擂鼓,如战争的号角,史艳文仿佛陷入了一场苦战,战争敲响,冲锋陷阵之声磅礴响起,他像是石子投入了大海一样微不足道。战争陷入胶着,苦战持续不休,从为了胜利而杀,变成了为生存而杀,对面是谁?迎上来的是谁?不顾一切的人是谁?是敌人!既然是敌人,就要胜。战争成了苦熬,对面又是谁?是仇人,仇人必须死,他就成了杀伐与痛苦的野兽。战争快胜利了,对面是恐惧的俘虏,是溃败的弱者,剑势终于舒缓,只剩疲累。
战争过去了,剑势峰回路转,他迎来了胜利,登上高高的点将台。
他是将军,没有哪个将军不希望胜利,没有哪个胜利将军的脚下没有堆积成山的尸体。
这一战虽苦,却一定会胜。
良久,在衣裳岌岌可危的时候,史艳文推了推解锋镝的肩膀,解锋镝亲着他的鬓角,“怎么了?”
史艳文退让不开,只好撑着手往后边让,“……我想去趟不动城。”
“不动城?”解锋镝紧随而上,将人压得更严实,“好啊,他们一定也想见见你,只是你去不动城做什么?”
“小空的逆神剑还在那里,我得去拿给他,顺便要谢谢他们,”史艳文往枕头上一趟,后仰着脖子,手指微微收紧,“……帮艳文找到了小空。”
收剑回鞘,史艳文坐回他身边,接过茶水喝了一口,问,“这套剑法如何?”
“杀伐气过重,如战马奔腾。”
“乃艳文自创,”史艳文笑了笑,倚着靠背,有些微不可察的得意,“就在刚才。”
“哦?”解锋镝讶异地看着他,“艳文的武骨天赋实乃解某平生少见。”
“与你相比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