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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别来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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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须弥,来和本族长一战!”激烈的声音从远处深海之中传来,伴随着这道声音的,却是一阵自海上呼啸而来的风浪!被迫和麻脸长须老者一起夺路狂逃的王易安眼睁睁看着身后的碎石、树木倒卷而来。犹如飓风席卷!声音所过。甚至连他下丹田内的法力气旋,都有股震动崩散之感!然而他的心中,却是又惊又喜!“须弥师祖?!”“师祖竟在这附近?那师父是不是也在这?”“他们在这里的话,不是就可以救大福叔了吗!”飞快运转法力,一边加速飞行法器。一边神识迅速朝着四周散去。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前方空无一人,只看到身后的巨大蜥蜴已经迎面碰上了那些追来的三洲修士。“大福叔!”王易安心中焦急无比。只是旋即他的心里便升起了一股担忧。“从海里传过来的那道声音既然敢向师祖叫阵,肯定也是化神!师祖和他交起手来,不一定有机会救大福叔。”“不行!必须得想办法!”心中想着。但随即他便不由得脸色剧变。而麻脸长须老者也立刻察觉到了危险,惊呼道:“不好!有人追来了!”“快跑!快跑!”“已经到极限了!”王易安牙关紧咬,头顶因为法力拉到了极限,甚至都冒出了热气。大福虽然牵制住了不少三洲修士,可来的修士实在是太多,却还是有七八位金丹修士直接越过了大福,径直往两人追来。两人都只是筑基修士。即便王易安驾御着的是三阶飞行法舟。可毕竟修为有限,飞行法器也未能完美发挥出本该有的速度。双方的速度,迅速拉近!“快点想办法!”王易安急声喊道。麻脸长须老者满脸发黑:“他们都是金丹啊!我能有什么办法!”王易安又急又怒,猛然将老者拉到了法舟前端:“你来操控法器!!”“我?!”老者一惊,随后也顾不得太多,法舟微顿,他连忙便将法力灌注其中。然而仅仅是一瞬间,老者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这法器怎么那么耗法力!”他只觉得自己原本法力尚算饱满的丹田,竟是一瞬间便被抽走了一成还多!以他的积累,竟然只能坚持十息不到!“可是这小子刚刚明明都坚持了那么久!”“这怎么可能?!”老者心中骇然。然而紧接着,他便不禁瞪大了眼睛看向王易安。但见王易安忽然抬手,一柄三阶上品法剑便出现在了手中。在老者吃惊的目光中,法剑之上,忽然亮起了一道明亮的剑芒!嗡!剑芒无声无息,几乎是在刹那间便跨越了漫长的距离,斩向了距离两人最近的一位金丹前期修士。那金丹修士明明已经反应了过来,可还是眼睁睁看着那剑芒落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滴溜溜一转!霎时间,大好头颅冲天而起!而那剑芒却并未歇止,光华爆开,虚空之中顿时响起了一道惨呼!那金丹修士的神魂,竟是就这么被王易安的一剑,彻底斩杀。哗!这一幕实在是太过惊人,以至于一起追来的众多金丹修士们纷纷色变,身形一僵。老者也一下子看得惊呆了。“这……他……金丹……可他是筑基……”竟是语无伦次。王易安却昂然立在法舟后方,横剑在前,面冷如霜。隐隐间,竟是与其师有几分相似之处。他爆喝一声:“谁敢上来受死!”气魄摄人!这些追来的金丹们畏其一剑之威,又摸不清他的根底,一时间竟是不由得踟蹰不前。“今日给我踏平风屿山!”远远的,便忽听一道愤怒的声音响起。这几个金丹们心中叫苦,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追了上去。但他们随即便发现,法舟的速度竟是忽然降了下来。“没法力了!他们没法力了!”金丹修士们惊喜连呼,随即高声道:“杀!”“杀了他们!”顿时便化作了一道道流光,前赴后继地朝着法舟追去!看到这一幕,王易安心中立时叫糟。他这一剑以筑基之身逆斩金丹,虽然惊人,可消耗更是夸张。即便他天道筑基,根基浑厚,可一剑之下,却也几乎耗尽。却是再无挥出第二剑的可能。原还道能唬住这些人,可惜没想到麻脸老者竟然这么不济事。不得已之下,他只能从储物法器中取出了一件三阶防御法袍,暴怒发泄似地朝着众金丹修士们掷去!众金丹眼见王易安竟连三阶防御法器都丢了出来,只道他已经黔驴技穷,皆是目露兴奋。却哪料到王易安忽然怒容一收,掐诀一捏,低喝一声:“爆!”这三阶法袍几乎是瞬间便亮起了一道刺目的光芒!饶是这些金丹们反应极快,可还是被这刺目光芒所淹没!“好!”老者大喜。随后连忙喊道:“快!我快撑不住了!”王易安也不敢耽搁,连忙从储物法器中摸出了七八只白瓷瓶,一气灌了下去。看得老者眼角直抽。“这么好的东西,竟然就这么吞了……”王易安却是直接接手了法舟。而老者却是盯着身后的爆炸。眼见光芒黯淡下去,心头微舒。忽然便有四五道流光从爆炸中激射了出来!老者面色大变:“不好!他们没死!”王易安也不由得心中一沉!爆器术乃是昔日申叔叔教给他的法术,虽然简单,但配合三阶法器,威力却是比他最强的剑招都要强横得多。压箱底的绝招却没能发挥出应有的效果。这让王易安心中越发焦急。“师祖怎么还没出现?还是说他已经出手了?”“师父呢?他在哪?”“大福叔又如何了?”无数念头在他的脑海中翻涌。这一刻,他的心中隐隐生出了后悔之意。他并不后悔来西海国,却后悔将大福叔也带过来。若是自己安然回去,大福叔却……他又如何能够心安?“快!我来驾驭这法舟,你再出刚才那一招!”老者焦急喊道。“法力不够!”王易安急声回道。而身后那四位金丹修士虽然身上带伤,却已经追了过来!“该死!”“杀了他们!”距离迅速拉近,一道牙齿有若短匕的灰色兔子从一尊金丹修士的身上一跃而出,扑向了法舟上的两人!却被王易安甩出去的一道符箓瞬间击退了下去。老者又惊又喜,急喊道:“这符箓还有吗?”“没了!”王易安头都不回,将丹田中的法力尽数投入到了法舟中。目光紧紧看着前方。三洲修士那么大的动静,按说不管是宗门还是长生宗,都应该来了。只要两人再坚持坚持,说不定还有希望……就在这时,他忽然眼睛一亮。远处天边,忽有一个黑点,迅速朝自己的方向飞来!“有救了!”王易安大喜过望!老者闻言,也不由得狂喜。只是很快,王易安便微微一怔。那黑点在他的视线中迅速放大,先是一抹白色,随后他便看清了那白色身影的模样。“白龙?”“是那位秦郡主?!”老者亦是惊愕无比。“又是她?”只是两人都来不及再多感慨。身后那只灰色剑齿兔子却是再度扑来!老者连忙架起法器抵挡,却直接被兔子一脚蹬到了法舟里。惨嚎声中,法舟轰然一震。王易安匆匆喝下的灵鸡精华尚未炼化,本就法力不济,这一震之下,顿时便失去了对法舟的控制。法舟瞬间失控,滑向了下方!而那四位金丹却也趁着这个空档,终于跟了上来。没有半句废话,四人直接便朝着王易安出手。法舟内,王易安的瞳孔中,倒映着飞射而来的长矛法器、灰色剑齿兔子、石锤、简陋的法术,以及……终于游动而来的白龙!嗡!白龙游动,那尊熟悉的冷艳白衣女修,高坐白龙脊背,目光冷淡地俯瞰下方。这一瞬间,在他震撼的目光中。世界,仿佛凝滞了一般!本该射在他身上的长矛法器、本该蹬中他头颅的兔子、砸在他丹田位置的石锤、覆盖他全身的简陋法术……这一刻,全部顿住!随后就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纷纷坠落向下方!那四个金丹修士竟也同样如石头一般坠落。随后他便见那白衣女修忽然抬手。一道道冷厉的刀气无声斩出!砰砰砰!一连几声闷响!那四个金丹修士还未及落地,便已经化作了四具支离破碎的尸体……白龙没有停留,迅速便往远处飞去。王易安心中一动,也不知是哪来的勇气,高声喊道:“前辈请留步!”“秦前辈!”然而那白龙之上的白衣女修,却是丝毫也没有回头的意思。白龙也迅速飞去。王易安心中焦急,念头急转,连忙大声喊道:“秦郡主!晚辈听闻秦郡主被人抛弃……”呼——王易安只觉面部一凉。目光微凝,顿时汗毛直立!只见面前赫然有一道冰冷的刀气直指他的眉心,嗡嗡作响!而方才远去的白龙此刻竟盘旋在他的面前。白龙脊背之上,白衣女修目光冰冷地落了下来。而在看到王易安面容的这一刻,白衣女修原本愤怒的眼中却不由一怔,恍惚间,竟似是看到了那道熟悉的身影。“像……太像了!”“怎么会那么像?”而王易安却不惊反喜,连忙笨拙地躬身行礼道:“前辈恕罪,晚辈实是为了救人,不得已出此下策,恳请前辈出手救下晚辈亲人!”“之后不管是打是杀,晚辈都甘愿承担!”白衣女修从恍惚间回过神来,闻言冷哼了一声。“你也配?”声音清冷,犹如寒泉叮咚。刀气消散。白龙游动,再度往远处飞去。感受到对方身上并无杀意,王易安一咬牙,开口道:“晚辈听闻大晋皇族与我万象宗关系莫逆,晚辈没这个资格,只希望前辈能看在万象宗的面子上……”一旁受了伤,不敢作声的老者忍不住面露惊色地看着王易安。而白衣女修亦是霍然回首,双眸若星,紧紧盯着他。“你说你是万象宗弟子?”王易安还道是宗门的名声令对方改变了主意,连忙道:“是,晚辈万象宗心剑峰弟子,师承赵真君……”“心剑峰……不是万法峰,看来只是肖似。”白衣女修目光垂落,微有些失望。但随即面色一凝。目光看向西边。远处。数道气息澎湃的三洲修士身影呼啸而来!或是慈眉善目,或是面露横肉,或是面色森冷……赫然便是一尊尊元婴修士!“秦前辈!”王易安急声道。“没法救!”白衣女修冷淡说了一句。随即面露冷厉之色,看向了那几道元婴。“不想死就赶紧跑!”冷冷丢下了一句。她非但没有撤退,反而驾着白龙,迎面飞了上去!“秦前辈!”王易安一惊。而那几位元婴修士看到了白衣女修,有一人顿时冷哼道:“秦凌霄,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还没到元婴,便敢孤身闯来!”“莫非以为自己也是那赵丰吗!”“之前碍于大局没有擒下你,今日便叫你有来无回!”白衣女修的面色却始终如一,唯有眼中闪过了一抹傲然:“万象宗赵丰能够以金丹斩元婴,我秦凌霄亦不弱于人!”话音未落,便即持剑斩去。勉强恢复了控制的法舟上,王易安听到两方的交谈,心中不由一惊:“原来这位秦前辈竟还未达到元婴!”这实在是令他大为意外。毕竟对方对金丹修士的绝对压制给了他极为深刻的印象,让他一度以为对方已经是元婴修士。说话间,他虽然心中焦急于大福,却也只能快速逃离。只是却在这时,西北方向,又有一道身披兽皮的大肚蛮人踏空而来,似要将他们拦下。王易安一咬牙,只能调转法舟,往南方飞去。只是那大肚子蛮人速度极快,眼看就要追上法舟。“咳……快!快!”老者趴在法舟上,心急如焚。王易安念头疯狂转动,再次咬牙,竟是调转方向,直直又往白衣女修所在的方向夺路而逃。就在这时。远处忽然传来了一道凄厉的嘶吼!“是大福叔!”王易安心中大震!抬眼望去。就见天边忽然浮起了一道乌云,血雨簌簌而下!王易安瞬间僵住!眼中闪过了一抹难以置信:“难道大福叔它……”嗡!激烈的剑吟之声,忽然响彻!还未回过神的王易安不由得循声看去。随即便愕然发现不远处的白衣女修手持一柄四阶剑器,将面前的几位元婴击得连连后退。只是与此同时。远处却又有几道元婴身影飞速赶来。而方才追着他的大肚蛮人也终于赶到!狞笑着对王易安伸出了手掌。这一刻,前有猛虎后有追兵!便是白衣女修也不由得面色微微一变。然而也就是在这一刻。在场众人,却忽然听到了一道汹涌澎湃的波涛之声!“嘭——”“嘭——”“咦?”正抓向王易安的大肚子蛮人微微一怔,心中有些疑惑。随即下意识便朝南方看去。下一刻,在看到天边景象的时候,他的眼中蓦然一变:“快跑!!!”竟是直接放弃了王易安,狂奔而逃!愣在半空中的王易安也不由得看去。就看到天边处,一大片碧波竟翻涌在天上,遮天蔽日,极速扑来。水波之上,一尊宽袍青年俊秀修士负手踏浪,立于浪端。似是察觉到了此处的交战。宽袍修士目光投来,仿佛一瞬间便跨越了彼此的距离。在看到王易安的时候,他忽然一愣。旋即露出了一抹欣喜的笑容。身影忽然消失不见。下一瞬。王易安就看到自己的脚下忽有一道水波荡开。那尊宽袍青年竟是从那水波中走出。“你……”王易安吃惊地看着这一幕。宽袍青年却朝他温和一笑。没有说话。宽大的袖袍朝着正和白衣女修交战的几位元婴轻轻一扬。数道水流便仿佛绳索一般,从他的袖中飞出,瞬间便将那几人捆住。白衣女修自是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手中的四阶剑器连连射出了数道剑光,顿时便将那几人斩得魂飞魄散。远处正飞来的几位元婴看到这一幕,立时吓得亡魂直冒,掉头便跑。方才的战斗令得白衣女修法力消耗极大,也见好就收,折身落在了宽袍青年面前,郑重一礼:“秦凌霄见过沈镇守!”宽袍青年点点头,轻声叮嘱道:“此地即将大战,你莫要再轻易上前。”王易安却一个激灵:“沈镇守?”“是我万象宗的沈镇守?!”他立刻焦急道:“沈镇守,我是万象宗弟子,恳请求您救救……”宽袍青年却笑着看向王易安:“你便是王易安吧?你爹可是找你找得很辛苦。”“王易安?”“他也姓王?这么巧?”一旁的白衣女修心头一震,忍不住看向王易安。却是越看越像。“这小子,不会是……是他的儿子吧?”心中忍不住便泛起了这个猜测。而王易安也是一愣:“您知道我……爹、爹出关了?”“他也来西海国了?”“他在哪?”宽袍青年淡笑道:“你爹他随后便到。”白衣女修闻言心中又是一紧,忍不住患得患失起来。他、他要来了?真的是他?我是不是现在就该走?不!我又没有对不起他的地方,我为何要走!可是我和他已经……这一刻,白衣女修心乱如麻。王易安自是不清楚白衣女修此刻心中的复杂,他焦急道:“沈镇守,我大福叔它现在不知道是生是死,您能救它回来吗?”宽袍青年神识一扫,随后轻笑道:“放心,它活得好着呢!”正说着,他忽然面色一沉,目光看向西边方向。天边尽头处。一片幽黑水浪从海上而来,似要将整片天空都压下,滚滚朝着陆地涌来!而在这幽黑水浪之上,一头浑身漆黑,似龙非龙,似鲸非鲸的怪物在波涛间逐浪而行,时隐时现。波涛间,还有许许多多奇形怪状的怪物。“苍渊龙鲸!”宽袍青年沉声说出了这头怪物的名字。语气之中,充满了无比的凝重。“没想到三洲修士竟然降服了这头龙鲸!”“这下,倒是有些麻烦了。”“沈镇守……”白衣女修正欲开口。宽袍青年已是面色凝重道:“你们自己小心点……秦郡主,还请照顾下我这师侄孙。”秦凌霄微愣,随后点点头。而宽袍青年却是轻轻飞起,袍袂翻飞。脚下水波涌动。很快,天边的碧波便从他的脚下喷涌而出,迅速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天空湖泊,水浪托着他飞速往前,席卷向那幽黑的海浪!天空便仿佛分成了两个颜色。一碧一黑,一东一西,相撞而去!看到这震撼的一幕。王易安忍不住嘴巴微张。随即只觉有股热血直冲头顶!“闪开!”却忽听到白衣女修的冰冷声音响起。王易安一惊。想也未想,便连忙拽着麻脸长须老者,直接弃了法舟飞了出去。他随即看去。砰!一只长满了尖牙、好似圆筒一样的巨大肉色蠕虫呼啸着从下方的地底钻出,一口便将法舟拖拽了下去!白衣女修连忙催动手中的四阶剑器,斩向那蠕虫。剑器何等锋锐,稍一及身,蠕虫顿时断为两截。然而让她吃惊的是,断落的那一截,竟是直接钻入了土里。与此同时,竟是又有一头巨大蠕虫冲破了泥土,朝着白衣女修咬来!“秦前辈小心!”王易安不由得惊呼道。然而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他的下方,泥土缓缓松动。下一刻,第三头蠕虫冲天而起,直扑王易安!白衣女修方躲过一击,看到这一幕,神色一凝!想也未想,脱手便掷出了那柄四阶剑器,剑器当即便朝着王易安下方的蠕虫斩落!只是她还未来得及松一口气。几乎是在剑器脱手的一瞬间,下方,泥土猛然翻起!露出了密密麻麻数十头巨大蠕虫张开狰狞口器,冲向了白衣女修和王易安。“不好!”白衣女修和王易安、麻脸老者忍不住同时惊呼。而就在这一刻。嗞喑!!一道尖锐刺耳的鸣啸声从远处骤然响起!随后一道千丈刀芒咆哮着轰然横扫而至!在白衣女修和王易安惊愕的目光中。这数十头巨大蠕虫,竟是直接拦腰而断。“这是谁?”“好厉害的刀修!感觉其中蕴藏的刀法真意,不弱于师父的剑道真意多少!”王易安忍不住心中动容。而看到这熟悉的刀芒,白衣女修却不禁浑身一震,微微失神。蓦然便又回想起了曾经那段交流刀法的时光……断掉的蠕虫方一落地,下方竟又蹿出了十余头蠕虫,再度咬向王易安和白衣女修。“快升空!”回过神来的白衣女修低喝道。王易安连忙拽着老者往上飞去。而就在他拼命向上飞去的同时,他却忽然看到了一道有些熟悉的灰色身影竟从天而落,坠向了下方。王易安先是一愣,随即猛然反应了过来:“大毛?!”朝着下方蠕虫坠落的身影顿时一滞。无奈地仰头瞪了他一眼。下一刻。干瘦的灰色身躯犹如吹了气一般膨胀起来!“嘻!”转眼间,一只足有二十余丈、三头六臂的巨大黑色魔猿轰然跳到了一头蠕虫的背部。任由十余头蠕虫张开流着黏液的狰狞口器咬在身上,六只手臂却是同时抱住了蠕虫,随后用力倒拔!下方的土地轰然裂开。一只长满了蠕虫的巨大海葵,竟被魔猿生生拽了出来!“嘻!”魔猿身上魔焰升腾,六臂奋力撕扯,无数的蠕虫顿时支离破碎。“这、这是大毛叔?!”“大毛叔这么厉害!”王易安难以置信地看着下方的魔猿,只觉得一直以来所有的观念都被颠覆了!“爹的这些灵兽,怎么会这么厉害?”“还有大福叔也是这样!”“等等,之前的那道刀芒该不会也是……”想到那个可能,王易安心头剧震。既是不敢置信,可隐隐又有种期盼。他隐约感觉到,自己以往对父亲的认知,或许从来都不准确。“也许爹,也没那么弱。”只是这些蠕虫被魔猿拽了下来,却还是不死,一些迅速又与海葵接连,一些竟是直直朝着天空上的王易安和白衣女修弹射而来。但这终究是徒劳的。在王易安惊喜的目光中。一道熟悉的身影不知何时竟已是立在了他的身前。一只普通无比的蒲扇从那人袖中飞出,对着那些残缺的蠕虫轻轻一扇。蠕虫身上,顿时便升起了一道道火焰。随后再一扇,一股阴风吹去,这些蠕虫转眼便化成了灰烬。看到这熟悉的身影,这一刻,王易安仿佛终于找到了主心骨,这一日经历的重重磨难带来的委屈,最终化作了一个字:“爹!”青年修士缓缓转身,看到了王易安全须全尾,微微颔首。随后越过王易安,看向怔立在半空中的白衣女修,脸上微有尴尬,却还是挤出了一抹笑容:“多年未见,秦道友别来无恙?”<\/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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